一个落魄站长的自白
凌晨三点,服务器又崩了。
泡面汤在键盘缝里干涸成褐色的地图,我蹲在机房角落重启第47次404错误的页面,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下午——我注册第一个域名时手抖打错了字母,却固执地保留了它,因为觉得“错误本身就有种浪漫”。
如今这个破博客只剩三种访客:爬虫、广告机器人,以及某个固定IP(后来发现是隔壁房东在测试Wi-Fi)。可我还是每天更新,像往大海里扔瓶中信。
Blog早就不关乎流量了。
它是21世纪最温柔的抵抗:
对抗算法投喂的馊饭,你写的每个字都是亲手种的稻;
对抗7秒就划走的浮躁,有人会为2005年的旧日志突然留言“谢谢”;
对抗被平台随时封杀的恐惧,这里是你建的违章建筑,倒塌前都是王国。
上周发现2008年写初恋的页面下,多了条评论:“她去年胃癌走了,你笔下的她真年轻啊。” 我盯着屏幕抽完半包烟,突然听见生锈的服务器风扇,发出类似呜咽的嗡鸣。
(站长蜷在椅子上睡着了,显示器还亮着草稿箱标题:《论独立博客的消亡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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